2024年11月11日 星期一

韓國慰安婦的無聲悲歌


 

    多年前曾經調查日本在二戰期間侵占馬來亞的太平時,做出的種種暴行,諸如各種殺戮、各種殘刑對待反抗者、強姦婦女、搶占人民財產等等,當然包括慰安婦。

關於慰安婦,昔年是專訪已故廖選芳先生,蓋因日據時代,他受到秘密組織抗日同盟所委託,經常送香煙給日軍政府機構,對於慰安婦之事有所了解。他指出,有八位台灣婦女被逼當慰安婦,供日軍高級高官發洩獸慾,另有二十名新加坡粵籍藝妓,則是遭受普通兵士蹂躪的慰安婦。慰安婦的工作時間從早上11點開始到晚上10點,遭遇最悲慘的是新加坡華籍慰安婦,每天軍車不停來回載客,一車四五人,完事之後又一批,每名慰安婦“接客”一次可獲2元軍用票,接了10個兵士就休息一陣,輪流其他人“接客”,二十名慰安婦接客與休息循環交替進行。服務軍官的慰安婦沒有半分酬勞,軍官們會送一些物資當報酬。慰安婦沒有假期,即使生理期也得照常工作。至於太平慰安婦如何被日軍蹂躪姦淫,廖氏並不清楚,詳細情況也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 最近閱讀一本以慰安婦受害者證言為藍本的韓國小說,金息著《最後一個人》(胡椒筒譯,台北時報文化,2021年),作者聲明雖是小說,但都是根據受害者口述資料所寫,書中對於慰安婦悲慘遭遇的描述,令人髮指。

 書中的韓國慰安婦是被騙到中國東北的滿州慰安所,比如被騙說去山田工廠織蠶絲、當護士等等,可賺大錢。也有被強行抓走的少女如在拔草的、採棉花的、去村里井口打水的,在小河邊洗衣服的、去上學的、在家看護父親的等等。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一、二歲,月經還沒來,平均年齡在十六、七歲。

    少女們(慰安婦)被載到滿州慰安所,老鴇是日本人“哈哈”(日語媽媽的意思),她向少女們說你們的工作就是陪日軍睡覺,只要獻身給到日本帝國,我就會好好照顧你們。少女們接待一個軍人就得洗一次加了錳酸鉀的水洗下體,二十個就得洗二十次。生理期也得接待軍人,她們把鵪鶉蛋大小的棉球塞進陰道,血就不會流出來。軍人把少女們當成家畜,若是懷了孕,子宮與胎兒會一起被挖走。哈哈會給少女們吃黑色的小藥丸,其實這刺鼻的藥丸是水銀做的。他們被強制注射紅色606藥劑,月經會隔一個月才來一次,但手臂會極痛,頭暈數天,少女們不知這些藥劑含砷會導致不孕。雖然有提供保險套,但得省著用,她們每天都得清洗保險套,每天早晨就提著裝滿保險套的鐵桶,把沾滿精液的保險套翻過來洗,掛在膠合板上曬乾,再撒上白色消毒粉,每次清洗保險套時,她們都會驚訝於昨晚接待的軍人人數,更令少女們心生厭惡的是,接下來還要接待相同人數的軍人。很多軍人不肯戴保險套,而且就算戴了,也很容易破,因此少女們偶爾還會懷孕,因為過度用藥,導致胎兒無法存活而產下死嬰。

    少女們把慰安所叫作“屄丫”,哈哈、歐都桑、日軍和中國人也都這麼叫,那些人把少女們稱之為“朝鮮屄”。在滿州慰安所,除了淋病和梅毒,最折磨少女們的是想回家,她們都想逃跑,最後也會被抓回來,其中一個逃跑者被抓後,被一刀斬斷她的腳。根據軍票數量,哈哈可以知道少女在前一天接待了多少軍人,軍票少的少女不僅沒飯吃,還要掃廁所,一些軍人臨走前會把軍票丟進裝保險套的桶子裡,少女們不想從散發惡臭的保險套裡找出軍票,再清洗上面的分泌物,所以會把軍票偷偷拿去廁所丟掉。哈哈發現前天賣給軍人的軍票與第二天少女們交的軍票數量有差異,會把所有人叫到院子裡讓大家跪下,手持木棍站在一旁的歐都桑(男老鴇)一棍接一棍的打在少女們的大腿上。

    韓國多達廿萬女性被動員充當日軍慰安婦,僅有兩萬人活著回家。和平回國後,慰安婦都不敢讓人家知道當過軍妓,等她們申報上電視後,消息一傳開,便被親友疏遠,鄰居忽然不再相往來,再度受到傷害。她們的殘酷遭遇真的罄竹難書,更多的慘況在該書有完整的描述。太平的慰安婦遭遇如何呢?雖然已無法考究,但相信情況也是極度慘不忍睹。

 

《星洲人》電子報專欄,圖文:李永球,2024102